利害之畿

评分:
0.0 很差

分类:未知 美国 2021

简介: 该片讲述了一个发生再二战集中营的故事,一个纳粹军官爱上了集中营司令官的妻子。 详情

更新时间:2024-03-20

利害之畿影评:男主演Christian Friedel德语采访翻译


以内容是对一集 Deutschlandfunk Kultur Vollbild 的podcast 里对男主演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 (Christian Friedel)的采访的德语翻译。由于是文本出自访问录音,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 边想边作答,所以非常口语话,语言比较零散。所以很多地方,我只能尽量把大概意思翻出来。(吐血)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 (Christian Friedel)以充满男子气概的肢体饰演鲁道夫·霍斯(Rudolf Höss)一角。正如德国作家Klaus Teweleit 在其关于男性臆想的研究中所论述的那样,士兵的男性身体和纳粹意识形态之间紧密相连。我在访问中首先问了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 ,关于他毛遂自荐饰演此角一事是否属实。

主持人 (Patrik Wilinski):为什么作为一个德国演员,你会录制一个关于自己的视频,然后寄给在伦敦的乔纳森·格雷泽,就为了饰演鲁道夫·霍斯一角?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 (Christian Friedel):首先,我觉得很兴奋。因为作为一个Radiohead的粉丝,我是看着乔纳森·格雷泽的作品长大的。他曾为Radiohead拍摄MV。我的直觉是,(视频的)重点在于尽可能自然地做自我介绍,并讲述关于我的事情。(候选人)可以选择用德语或者英语录制,我选择了德语,并且我就真的只是讲了我为什么成为演员。我猜,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我是唯一一个用德语录制的,并且我没有像演员一样地演,来证明我的表演能力。我想,这是打动他的一个关键。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在初次见面时才告知,这部电影关于什么,我到时演什么。因为他不希望我准备或阅读读相关的东西,或者脑海里有某种想象。我想,对他来说重要的是看看我如何应对这些内容。因为他真的想认识一个人,并看看我有多大的意愿来探讨这个主题。在伦敦,这一切都进展很顺利。我们快速地互相理解了。我记得,我们在伦敦的一个酒吧里聊了三个多小时。和他的朋友,也就是制片人 Jim Wilson一起。最后,他甚至帮我把行李箱推到了火车站。我当时想,这是个非常的好兆头,没有导演这么干过。你可以看到,这种人情味儿的东西,在人们初识时,很关键。当然后来也有传统的选角(casting), 和桑德拉·惠勒 (Sandra Hüller)一起在选角导演Simone Bär那里试镜,可惜她不幸早逝。后来又有一次见面,在这次见面时,他就最终问我,是否愿意出演此角。对。

主持人:真有意思!你和乔纳森·格雷泽坐在伦敦的酒吧里!格雷泽是一个,怎么说呢,“电影谜团” (“Kino Enigma”),他不是每年拍一部电影,而是他拍一部,大家很激动,接着他又消失很多年, 然后突然又冒出来了,坐在你对面,然后问你,愿不愿意出演一个纳粹,而且不是随便一个纳粹,而是鲁道夫·霍斯,奥斯维辛的长官。作为德国演员,你会犹豫吗?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如果是乔纳森·格雷泽问的,那就很难犹豫吧。(笑)我以前也得到过出演纳粹的邀请。每当我读这些剧本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这就是个陷阱,这个角色是完美的反派。或者必须说某种陈词滥调,或者陷入了某种现在几乎已经深入人们集体意识的典型情景。他(格雷泽),讲述这个家庭,嗯,并不是要讲述一部传记,而是一个瞬间的画面。你透过这个家庭的窗户,观察他们日常生活中的相处方式,以及在这个家庭的日常生活中,他们如何处理这宗巨大的犯罪。这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我立刻就兴致勃勃了。

主持人:有意思!因为你的同事桑德拉·惠勒总是说,她曾经犹豫过。你理解这种犹豫吗?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完全理解。

主持人:我作为一个不是演员的人来说,也很好奇,这种犹豫是不是和这一点有关:对于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德国演员来说,出演这样的角色可能会导致和当时那些人产生共情的危险?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桑德拉在一开始就问了很多非常聪明,非常棒的问题。这非常重要,就是意识到你肩负的责任、承载的历史、对于过去的克服,都是很重要的事,你必须顾及到这些问题,特别是你肩负的责任。我是后来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的,然后突然意识到,啊,我应该早点开始想的。包括危险,我指扮演这种角色的时候。桑德拉和我,我们处理这些角色的方式不同。我,我们俩,直到今天都可以说,我们对这些人深恶痛绝,并和他们保持着很大的距离。但于此同时,我的处理方法是,在一些情景下,我只能调动我的情感档案馆(且这么称它)来和这些角色连结,然后看看我可以如何呈现出一个角色,让观众看完无法说,啊,这个人和我没关系,而是让观众像看镜子一样,能部分地看到自己, 尽管我们不都是纳粹(for God´s sake),但这种黑暗,这帮人的决定、这种无知、分裂,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做得出的。我们必须意识到这点。如果人们如此分裂, 并且对一个法西斯主义残暴体制如此妥协,这将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这是这部电影想展示给我们的。

主持人:你是说,你会这样扮演霍斯这个角色,就是他不是一个野兽,一个怪物。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我想,接受这个令人不适的事实是重要的:正是人,对其他人做了非人的事情。

主持人:你们的“工坊”是什么样的?你已经略有提及。你们如何着手处理这样一个角色,比如用照片、档案馆材料,从认知上开始研究,还是,可能从某种肢体性的东西开始?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这次主要是从肢体上开始的。在准备阶段,我先得减肥,然后增肥,然后又再减肥,再增肥。我的身体自此有点 out of control。 我得学骑马,因为角色热衷骑马。乔纳森特别希望,骑马的戏看起来不只是,ok 他假装他会骑,而是真的对马有掌控。因为有场实拍的戏,需要骑出不同的步伐,以疾驰结束,然后在马背上有段独白。不是所有的马戏都剪进电影里了,但是这种身体上的接近很重要。还有一场戏,是拍他的晨训,展现他的一天日常,也没剪进去。但是这种从外形上去靠近角色非常重要。比如制服也会让你的身体有所改变,还有你的发型。Undercut (也就是霍斯片中的发型)也流行了一段时间。我自己也剪过Undercut ,但是后脑勺没像电影里剪这么短,也没有完全剃光。还有私下里我可以保留我的卷发,但是拍戏时会用化学药剂把它变直。(……)

主持人:这部电影很少使用传统近景。更多的是一个中心视角,我们看到人物群像,比如你在其中走上楼梯,或者脱了靴子。这样的镜头如何影响你们的工作,以及这样的布景和你以往熟悉的布景有所不同吗?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绝对的。这对我们的工作来说是一个很奢侈的布景,因为你不受技术性中断的干扰。你不需要像在其他片场一样,考虑技术性的东西,连续性在这里是最重要的。在那个当下,所有一切都是对的,哪怕错的东西,也是对的。哪怕无聊也是对的,而无聊通常对于演员来说是最糟糕的。而且这种监控视角很重要的一点是,将人们解放出来,在景中自由走动。我们有大把时间。每一个在其中的人,都仿佛在同一条船上,都处于同样的紧张情绪中。最棒的是,最终你真的慢慢占据了这间屋子。有一个在我看来最能表达角色的重要场景,就是他平常的一个日程,锁屋子的门。哪一盏灯的开关在哪里,哪扇门通向什么地方,哪把钥匙放在什么角落,我全都了如指掌,有身体记忆。这太棒了。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沉浸其中。在有10台机器同时监控的情况下,你怎么动都可以,你也不知道哪个机位重要。乔纳森收集了素材,然后鼓励我们去犯错,去做出变化。因为他说,在后期制作中,我会选取我的愿景(Vision) 中最重要的东西。有时我们在拍摄当天是不知道的。有时我们只知道,它没有成功, 我们没有完全理解这个处境。有时我们也会意识到,这里恶棍演的太明显了,这里罪犯演的太明显了,我看到电影时也能理解乔纳森为什么没有把它们放进电影里。哪怕我作为演员会觉得,啊,这里我真的可以发挥得很极致,但是为了电影的愿景(Vision),不能这样。有时候,你能听到其他演员在其他房间说话,他们同时在拍其他的场景。你会有种真实感。乔纳森几乎像拍纪录片一样寻找这种真实感。他也对我们说:不要演,你就是他。就像有天赋的小孩玩的时候,他们并不多想,他们就是他们所扮演的。这是迷人而奢侈的。

主持人:这听起来像很有野心的“生活剧院” (Living Theater), 几乎很像戏剧。(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附和:确实)乔纳森·格雷泽不会说德语,我想,他也没有为这个项目特地学德语。这一点是如何影响拍摄的呢?当整部电影都是德语的,而且这个故事基本讲的也是德国纳粹历史。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乔纳森很紧张。他尝试学德语了,学了5个单词后就放弃了。(两人笑)但是乔纳森说了句很美的话:艺术是普世的语言,能被所有人理解。桑德拉和我从一开始就很信任他,因为他很坦诚。我们也发现,他能理解我们,他聆听,他真的会聆听,什么地方太过了,什么地方还可以再尖锐一些,尽管他不会这门语言。这也太神奇了!我觉得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和我们同在。在片场旁边有一个他的小房间,他就在里面站在10台监视器前,翻译对着他一边的耳朵翻译出我们即兴的桥段,他的另一只耳朵则听着原声。他在片场真的很紧绷,这真是难以置信。我不知道这样的工作状态是否健康。(两人笑)但就这一细节你也可以看出,他在关注我们,哪怕是在细微之处,他也能察觉到,什么地方太满,什么地方还不够,或者我们是否应该继续按这个方向演。他也在观察我们,感知我们。他在感知着真相是否在其中。

主持人:对你来说这也很特别吗?我知道你也有和剧场传奇导演Robert Wilson 合作的经验,他也不会德语,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或者只会一点点。你也和一些非德国导演合作,这会改变你的工作方法吗?或者你也从他们那里学到其他的工作方式?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说到Robert Wilson , 他非常特别。他完全从外部进入。你会学编舞,然后你通过你自己的个人性来填充这个形式,给予内容。然后你就完全自在(由)了。他也允许这种自在(由),比如说,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演员谈论过内容。就算他说 “我不理解”,但他有绝对的感知力,这个你很容易意识到:当他莫名其妙在一句台词中打断你,不管有意义还是没意义,你就必须马上看,你如何建立一个“桥梁”来过渡,使其意义连贯。但是他对于节奏有中感知。就有点像一起玩音乐,一起听音乐。一起听音乐是在我们的社会中慢慢消失的东西。就像哈内克在《白丝带》里精彩的句子一样,耳朵不骗人。所以他(Robert Wilson)在每一个take中一直闭着眼睛,仅仅聆听我们,然后才睁开眼睛看。我觉得这太迷人了。所以我相信,大家能学到东西。因为我之前也总是问这个问题,现在在你面前问这个问题:这样一部电影(《利益区域》)是否可能出自一个德国导演之手。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首先,这样主题被有vision的人观察,不管他们来自哪里,我都觉得很棒。有人从外部来观察这个东西,或许是很好的。但是我相信,在德国也有这样的,有Vision的人,他们也会有能力做此事。

主持人:但是你在访谈中也多次谈及,你很难从鲁道夫·霍斯这个角色中走出来,坦诚地说,这很人深省。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克里斯蒂安·富里道尔:这是因为这个角色已经在我的身体上留下印记了。我一直觉得对受害者负有责任。我们在那里做的事情。我们沉浸式的拍摄体系,我们的观察,那些存在于我脑海中的,作为潜台词(Subtext) ,却不能被展示的画面,所有这些已经从我的身上释放了。我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恐慌发作” ,我的身体就好似角色在最后所说的:走出黑暗,立马结束,现在结束!这个过了,这太深了!也许是我刚开始没有问桑德拉所提的问题。因为她借由此创造了一个空间来作为界限。我有时候可能过于天真地放任自己随之流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来。因为我意识到,我在人生中的某些处境当中,突然遇到一种淡淡的,对于失控的恐惧。这种恐惧强烈袭来,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坦诚来说,我很感恩,因为我作为一个人,也能从这个项目中走出来。不仅仅是作为艺术家,被这样一个优秀的,了不起的团队丰富和激励了,而且作为一个人,我也意识到,到底可以做出什么。这不仅仅是对我而言,我相信对观众也是某种形式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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