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20

盗梦空间影评:如果徐克吳宇森“連袂執導”《盜夢空間》這樣的科幻動作槍戰電影


如果徐克吳宇森“連袂執導”《盜夢空間》這樣的科幻動作槍戰電影

https://www.douban.com/people/1180239/reviews 之前兩年十一月的評述鏈接

以及相關“電影人”評述豆列(應該需要登錄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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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香港電影魔鬼辭典

https://www.douban.com/doulist/152095448/(電腦頁面 可點擊“香港電影魔鬼辭典”各條目開頭的“李翼的廣播”鏈接 進入比較“人性化”的排版:(

李翼評述 之 編導克裏斯托弗·諾蘭

https://www.douban.com/doulist/151461853/

2010年的《盜夢空間Inception 》應該是諾蘭除了《蝙蝠俠》三部曲外,觀眾認知和接受度最高的一部電影了,他是玩剪輯和結構的行家裏手,從中還能產生優質的懸疑和反轉,同時又把這些拿手好戲和科幻題材結合起來,於是《盜夢空間》也顯得跟一般的科幻片有所不同,但到底不同在哪?似乎又不容易說清楚……

那先換個問法,諾蘭的《盜夢空間》是否給科幻電影注入了新的活力,甚至有了明顯的進步?

我個人對此是保留,甚至否定的態度。

先從不同說起,如果一般的美國導演拍《盜夢空間》,會怎麼拍?

主角應該就不會是迪卡普裏奧所飾演的柯布Cobb,而應該是艾倫·佩吉 Ellen Page,也就是現在的艾利奧特·佩吉Elliot Page所扮演的年輕的夢境設計師艾裏阿德妮,甚至是渡邊謙扮演的齊藤Saito……

或者將後面兩個角色合二為一,比如第一主角,不管男女,突然間發覺有人闖入了自己的夢境,本來“闖入”本身,只會被認為是夢的一部分,但這個主角能在夢中保持某種“清醒”,分清其中的差異,甚至可以跟著闖入者一起,跨界到對方的夢中。

由於這一特殊的能力,第一主角被招募進一個特別的盜/植夢小組,這一技術可能是剛被研發出來的,沒准還是一個富商投資的(現在版本的電影裏,對於這一技術本身的背景幾乎沒什麼交代),但並不太成熟,比如從第二層到第三層夢境時,會遇到什麼障礙?還有各層夢境同步的問題,這些都需要事先清晰講解與展開……於是現階段特別需要第一主角這樣的,對於夢有著特殊操控性的人士加入,共襄盛舉。這樣就是一開始,便從這一主角的視角,慢慢瞭解盜/植夢的一切,具體的操作,現階段的瓶頸,需要哪方面的突破等等……

當然有人可能會說,現在的電影版本裏,因為之前的築夢師出了問題,於是需要招募新的,在男主角老丈人的引薦下,就出現了新的築夢師,男主角考驗她,介紹大致情況,新築夢師去而複返,然後慢慢融入到整個團隊中,這一系列情節,難道不就跟上文講的一樣嗎?

不太一樣,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不光是視角的問題,還有後續……因為現在從頭到尾都是以柯布為第一主角,所以新築夢師接下來所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而且因為他,也就是迪卡普裏奧演的柯布是主角,於是他跟他“老婆”之間的“天人交戰”,最後他如何戰勝“心魔”,“回歸”家庭,就成了影片除了盜/植夢之外,最大的故事及情感線索。

照理說,諾蘭把這條所謂的夫妻情感線,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不應該之後再出現認為他只重結構技巧,而輕感情描摹的評價……究其原因,是人設本身的不夠合理,因為按一般的科幻片原則,柯布這一角色不應該是第一主角,而諾蘭基於剪輯,結構與懸疑上的考慮,硬生生的把他捧為主角,這似乎是一種顛覆與突破,但顯然還遠不夠成功。

其實,雖然《駭客帝國》後兩部陷入到了某種哲學“迷思”中,或者說是《功夫熊貓》式的預言故事,也就是先認定結果,再反推過程這種東方式的思路中來,但不能否認的是,《駭客帝國》第一部,還是非常尊重科幻片,或者美國類型片的標準結構,至少比《盜夢空間》要尊重得多。

若按這種人設規則,迪卡普裏奧扮演的柯布應該相當於墨菲斯,一個對於組織已經瞭若指掌,需要引入新鮮血液的負責人,甚至再延伸出去,雖然科波拉的《現代啟示錄》未必會怎麼尊重類型片規則,但片中白蘭度扮演的科茨 Kurtz,可能才是和柯布最相像的角色,而這種個人問題幾乎大於組織問題的角色,往往會“黑化”,或者說是隱藏在陰影之中,而不適宜當明面上的第一主角。

接下來談諾蘭的國籍問題,雖然據說他小時候就因為家庭的原因,在英美之間兩頭跑,但一般都把他看作是英國導演,他自己也是這麼自我認定的……與之相仿的除了拍懸疑片的希區柯克之外,還有擅長科幻及史詩電影的雷德利·斯科特 Ridley Scott……

1979年雷導的《異形 Alien》當然也是一部非典型科幻片,是把懸疑驚悚元素,放在科幻的框架裏,當然裏面沒有多少反轉,但我更想提的還是一個主創也提及過的細節,那就是跟一般的飛船設計及表演不同,《異形》裏的飛船船員不像是一般發送,接收指令的宇航員,而更像是一幫在加油站旁飯店裏聚餐的卡車司機。

這當然是對於美式科幻的一種顛覆,無獨有偶,《盜夢空間》雖然預算不菲,但科幻場景其實是非常粗陋的,甚至就像是一般的小成本獨立科幻影視,比如英國電視4臺參與製作的《真實的人類Humans》,雖說是機器人題材,但幾乎沒有特技,往往就是一個真人演機器人,拿一根充電線插上電源,就是所謂的科幻感了。

而《盜夢空間》裏的科幻技術場面,也差不了太多,也是在一個倉庫式的地方,每人拉根線,就進入夢境了,拿出一只不大不小的銀色行李箱,所有的設備就全在裏面了,最多是再按一個乳膠狀的按鈕,盜夢系統就啟動了,而所謂的一層到下一層的夢境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視覺效果來展現這種過渡……

這當然不是不可以,只是導演本身的趣味與側重,特別是當英國導演在拍美式科幻片時,容易出現的情況,但要說這是一種突破,我個人覺得,終究是談不上的。

更別說,一般這樣的“進入”,不管是進入地心,太空,人體內部,總是會有一個指揮基地,一個前方小組,雙方之間會有互動,一方即時監控,下達指令,另一方遵循,或者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在《盜夢空間》裏不但場景和設備費用省了,連類似的情報互動都不需要了,因為就連渡邊謙扮演的齊藤Saito也一起進入,而且不只是以“觀光客”的身份……

但不管怎麼解釋,總是有點奇怪的,於是乎剛進入第一重夢境時,齊藤就中槍了,與其說是為了製造反轉意外,還不如說是不太好處理這一“多餘”的角色,因為他繼續一切安好的話,就會像個領導一樣,讓其餘角色,特別是現在的男一號毫無話語權,於是他最好就是中槍,奄奄一息的,拿不了主意……

另外,應該不難發現,雖然在夢的三重境界裏,不斷有動作槍戰戲發生,而且看起來是花了不少錢,很是熱鬧,但基本上都是無效的,只是讓此片不會變得只有文戲,而沒有武戲。

原因在於,導致動作槍戰戲發生的那些“反派”,都是所謂的投射,或者潛意識裏的防禦力量,根本就是像007那些龐大反派基地裏的小嘍啰一樣無足輕重,從而不管是主角,或者觀眾都不會在乎TA們的生死,存在感極低。

同時又因為柯布是無可質疑與撼動的第一主角,於是反派就變成了他“老婆”,但偏偏這一角色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且也不可能有大段的打戲,於是就只能是嘍啰負責幾乎所有的反派打戲,從而讓本片的打戲雖然花費不菲,卻無足輕重,因為對於情節發展幾乎毫無作用。

還有就是,雖然開始時是招募了新築夢師,但夢的具體設計本身,除了一兩個迷宮草圖和模型外,片中幾乎沒有具體的涉及到;不只如此,一開始時說夢境必須設計的極為真實,不然夢中人就會發現異樣,從而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不管這一設定是否有違夢的常理,但即使是這一點本身,也就是一開始齊藤發現地毯的質地有問題這一點,在後來的夢境中,也再無提及,其實從劇本來講,也就是所謂的無效情節和資訊。

而且雖然柯布一開始跟新築夢師說了很多,但後來出於某種考慮,刻意不讓自己瞭解夢境細節,理由是他知道了,他“老婆”也會知道……於是連觀眾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具體夢境裏會發生什麼,事先幾乎毫無概念。而之後真正出現的夢境,也無非是雨天街頭,酒店大堂和酒吧,還有那應該是致敬007的雪山醫院,以及最後的海灘……但這些夢境的具體設定,究竟是出於什麼考慮?意義為何?這些留白或含糊,與其說是提高了觀眾的理解難度,還不如說,應該是就連編導諾蘭自己也沒想好。

更何況,在整個夢境計畫,以及時間,重力,還有水等等的,看似相互關聯的設計中,其實起最大作用的,還是爆炸……是爆炸在所謂失重中產生了下墜的推動力,最終也摧毀了“反派”的車輛,還有建築……但這種用爆炸來作為解決手段的依賴,和007系列又何等的相似。在邦德電影中,除了一些奇技淫巧的小發明和武器,會產生一種前後呼應的效果之外,男主角的任務本身,具體細節在事先是不會有多少披露的,究其原因,也實在是沒什麼好披露的,往往就是邦德潛入了反派的基地,發現陰謀,被反派抓住,一番對話後製造混亂,打鬥中坐上高大上的交通工具,然後在一輪又一輪的爆炸中逃出生天,而任務本身的細節,從來就不重要。

《盜夢空間》難道不也是一樣嗎?而這種對於老牌007風格的致敬,與其說是一種復古,還不如說是還原了一種粗陋。同時,早已有不少評論,認為《盜》本質上跟《蝙蝠俠之黑暗騎士》一樣,核心是偷盜電影,但問題是《盜夢空間》裏對於保險箱,以及其中所藏的東西本身,都是高度概括,甚至是抽象的,最多就是幾張打著絕密浮水印的檔,或者一串密碼,而沒有相關的細節,因為它整個情節是用夢來包裹的,於是出現了時間的不同,以及同步下墜這種看起來很“精確”的設計,但問題是,時差本身,在夢本身,或者這個夢的電影故事裏,真的很重要嗎?

而且一般偷盜電影往往是講小組同夥,可能有人“退出”,於是要加入新鮮血液,而主角通常還是那種老手,而不會是新手,原因當然是偷盜電影裏,一般不需要借由新手的視角,來發現偷盜組織本身的秘密,畢竟偷盜不是一個新概念,一般也不會想借此改變這個世界……

但《盜夢空間》不同,它不是一個通常的偷盜組織,需要從一個新人的視角來發現不同,從而做出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把所有重點放在一個出了問題的老手身上,看他如何尋找自我,重返家庭,這麼一來,勢必就要回避掉很多問題,比如這一技術本身如何從無到有,除了盜/植夢之外,有沒有在正當領域的運用?同時在這項技術上有沒有競爭者?……而這些在《盜夢空間》裏都是被主動或客觀的忽視和忽略了。

小結一下,與其說英國導演諾蘭復古,懷舊,崇尚實拍,不喜歡電腦特效,還不如說他更懷念的其實是007英倫式的粗線條,討厭通常美國科幻片裏的那種高科技場景,畢竟紳士在細節上的興趣,是分不同區域與等級的……於是加以簡化,甚至可以說是粗陋化,本質上就是間諜與偷盜片,但關於間諜和偷盜本身的細節其實是欠奉的,而加上了一層夢的外包裝,至於看起來很複雜的細節,實際上還是諾蘭對於時間本身的執念。但這執念本身,未必跟夢的概念,以及這個“偷盜”故事本身有著多麼緊密的聯繫……

到此正式呼應下文章標題:雖然我之前提過,英式幽默在之前的中國香港電影中,很難見到,也就無所謂地不地道,英不英式,另一方面諾蘭電影中,也沒多少英式幽默,而上面提到的關於他在處理科幻電影時的一些問題,在吳宇森導演的美式“科幻”片裏,倒也很明顯。當然吳導演是明確說自己不喜歡科幻片的,而《變臉 Face/Off》據說原來的劇本科幻味要濃郁很多,而且這部電影更像是把早年的美劇,也是後來的偷盜間諜電影系列《碟中諜》裏的“人皮面具”這一點,單獨拎出來,做成了一部電影。

但在吳導的版本裏,除了保留了一些所謂的美式實驗室場景,具體的換臉過程之外,在科幻元素上可能就只剩那個監獄裏的磁性鐵鞋,但這一設定本身同樣感覺非常粗陋,更沒有派上多大的用場,不管是否在科幻層面上……所以《變臉》更多還是在講兄弟,正邪之間的“翻臉”,畢竟吳導之前的港產片裏,兄弟情是最大的“主旋律”,就算看起來是一正一邪,一般也是再怎麼著都不會翻臉的……所以 Face/Off如果翻譯成《翻臉》,應該比現在的幾個譯名,都要更貼切,和特別些。

而他之後的少數“科幻”動作片,比如《記憶裂痕 Paycheck 》也大抵保持了這種“去科幻化”的風格,這樣子的處理,當然比起諾蘭來是更保守,甚至是在類型上,名不副實的。

之所以要給本文起“如果徐克吳宇森‘連袂執導’《盜夢空間》”這樣的標題,也不是純粹出於“標題黨”的考慮,而是恰恰聯想到了《盜》中不同夢境裏的時間,也是速度的問題,現在的版本中,除了下墜汽車的“慢鏡”外,其實對於“時差”的呈現,也是捉襟見肘的。

而徐克與吳宇森這兩位導演,除了對於電影裏情感與性別的描摹不同外,二人的影像,給人最直觀的差異,當然就是一個快,一個慢。據說在經過了《英雄本色》第一部的成功之後,在續集的監製和導演過程中,兩人就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想來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應該跟快與慢有關,特別是看了徐克自己導的第三部之後,這一印象就難免更為深刻。

但問題是,這種所謂創作上的分歧與差異,真的是那麼不可調和嗎?

如果有一部電影裏,分成至少兩個空間,一個快,一個慢,恰如《盜夢空間》裏的兩層夢境,難道就不能做到辯證統一,甚至是借此表面上的差異,產生既特別,又有效的戲劇效果?

中國文化一直強調自己的生命力持久,而且能相容並包,海納百川……但毋庸諱言,這種所謂的“包容”,一般都近似囫圇吞棗,就是把各種看起來對立的元素,“擺平”之後接收下來,比如像儒釋道,看起來能在“同一屋簷下”各行其是,相安無事,但往往最多就只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而無法做到真正的包容與糅合,更別說實質意義上的推陳出新……

但這一點,難道就不可能改變嗎?以所謂科幻動作的名義。

李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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