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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人物传记片就会将观众带回到一个深不可测而又复杂的时代,尽管你知道那个时代距离我们现在的时代并不遥远,你也知道它在历史课本里也不过是几页的差距,可是以某位伟人为中心的经典故事,你就会看到许许多多不那么出众、却也同样独特的人,或好或坏,或成就或陷害。
这也是电影的魔术之一,当你被带入到了主角复杂的内心世界,你看到的其实是自己不敢正视的内心世界,它瑕疵万千、也神秘莫测。
影片以三条主线同时进行,奥本海默研究原子弹的过程、听证会的现场、以及黑白的听证会的前因后果,三条线交错时空呈现了原子弹之父波澜壮阔的研究生涯和意识世界。波谲云诡的政治生态、有自我强烈意志的矛盾行动、危险狡猾的语言艺术织构成一张看不见的巨网,能否从网眼中脱身要看世人是否感激他的付出。在《三体》里世人从不感激罗辑,但我们也知道背负道德压力不应该是科学家的问题,它从来都是政客编花绳般的手腕而已。
绝妙的视听、光影和构图都值得它成为一部里程碑式的佳作,尽管从中不乏看到影史佳作习惯的情感套路和道德话题,但它的成熟依然走在前列。
每每看到电影里有两个同样走在金字塔顶尖中的人水火不容这样的情节,就不免联想到《莫扎特传》里宫廷乐师对莫扎特既爱又恨的复杂演绎。如同施特劳斯还在狡辩着对奥本海默的不公听证会只不过是成就奥本海默心底成为烈士,或许有时候敌人真的会比较了解对手心底的一些阴暗秘密,毕竟导演也没有想把奥本海默拍成圣人甘地。
世界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毁灭的,也不是那个秘密小镇四千多人的力量、更不是二战战场上几百万人的力量,世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毁灭,只是被科学家多发现一条毁灭途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