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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看翁子光的电影已经有八个年头了,这八年间我又看过不少关于香港的电影,无论是上个世纪的名导名作,还是近些年活跃在香港电影界的新秀,多多少少都喜欢讲述香港的故事。
由于一些特殊的历史缘故,致使香港本身的故事层次就很丰富,这次翁子光导演的《风再起时》同样如此,叙事时间横跨三十载,叙事主线依旧是很港式的“警界”风云故事。90年代港产枭雄片风靡一时,如今翁子光导演则从个人命运起伏的角度去呈现历史,而非讲述历史下的人物。正如电影开场时南江的旁白:我们是讲故事的人,也是故事里的人。
翁子光导演似乎很热衷于双人叙事,无论是《踏雪寻梅》【导演】中的王佳梅和丁子聪,还是《正义回廊》【监制】中的张显宗和唐文奇。电影《风再起时》中同样出现了两个角色,张扬敢拼的磊乐(郭富城 饰)与内敛善谋的南江(梁朝伟 饰),在因缘际会下携手,破除旧规,立威造势,成为黑白两道人人皆知的“双雄探长”。
在剧情呈现上,143分钟的时长似乎并不足以撑起整个叙事,在历史事件的选择上,导演通过字幕的方式来告知,穿插着黑白影像,观众自然回明白这其中的时间节点。然而在人物的叙述上,采用了王家卫式的罗曼蒂克故事,把不同风格的电影杂糅在一起,会让观众在情绪上有些跳脱。
同时剪辑上插入了大量的闪回段落,如梦似幻。这些段落把观众的思绪搞得如同故事中的人物一样,时而活在现实里,时而又回到历史中。尽管观众可能没办法马上和之前的故事连接起来,但是对于当下银幕上呈现的一切又是如此“相信”,这大概就是电影的魅力。观众都被耍了,这电影并非枭雄片,而是一部实实在在的文艺片。
谈到“过去”,大事件是历史,小细节就是生活。在电影中出现的一些生活化的场景,带给观众的震撼体验丝毫不亚于历史事件。比如结婚、麻将馆、街边象棋以及中秋节吃的一碗汤圆,从细节处更加坚定“年代”的概念。
《风再起时》是翁子光继《踏雪寻梅》之后的又一部独具魅力的作品,也是对香港电影包罗万象的一支协奏曲。时光啊,就像潮水它送来了一切,也会带走一切。故事的最后,导演借南江之口,表达他对香港及电影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