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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压抑啊。三代女性的反抗,就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拼尽全力,却毫无作用。奶奶去外面居住一段时间,妈妈、嘉玲和育萱去旅游一次……短暂的抽离过后,最终都还是要回归家庭。我们透一口气都是罪过,短暂地吃一块自己喜欢的蛋糕,看看蓝天、吹吹风就已经是奢侈的自由。
我们做自己是罪过,男人们永远可以以此来谴责,而他们所犯的原则性错误,我们却轻而易举地、理所当然地、一次次地原谅。是不是已经习惯委曲求全的我们永远也无法放手去做自己,太过听话、善良所以始终不敢逾越家庭、生育、服务男性的原则底线,但,这个问题最终好像也无关勇气。好像我们离开围绕男性的宿命就无法存活,还要面对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做好不求回报、无私奉献地支持老公、孩子的准备,做好被老公、孩子嫌弃、唾骂的准备,还有女性之间从生下来就永无止境的善妒、攀比、雌竞和勾心斗角,遥遥无期的内耗。
我们永远都要应接不暇地处理处于不同阶段的问题:怎么处理原生家庭中父母的伤害,怎么处理学生时代男孩子和男性长辈对我们的伤害,怎么面对雌竞、霸凌与性侵,是否要继续读书,是否要结婚,是否要生子,是否应该忍受丈夫的背叛,是否要维系名存实亡的婚姻,怎么带孩子,怎么拉拢丈夫的心,怎么教育孩子,怎么维系家庭关系,怎么带孙子,怎么让周围的所有人满意……问题太多,要求太高,在人生这短短的几十年内,我们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思考属于自己的那份人生,周围的声音太多,太过嘈杂,哪里都是指指点点,是啊“作女生真的没有一样是好的吗?”“是的。”
即使我们拥有誓死反抗的力量和勇气,我们声嘶力竭地呐喊、博取自由,却也终将耗尽一生来对抗外界的唾骂,维系其实并不理想的生活,或中途放弃,心怀不甘地“从良”,延续压抑。
那天晚上陈嘉玲对洪育萱说:“我们都会好好的”,或许到此故事已是结局,后来的一切都只是幻想,现实将比这残破不堪百倍,碎了的玻璃哪有那么容易缝合,往后余生,她们都将活在那个寒冷凄惨的雨夜,承受背叛和不解带来的蚀骨之痛,永生永世无法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