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

一、穿越剧的分类

1.时空穿越：

过去穿现在：来自星星的你

现在穿过去：信义、神话、步步惊心

未来穿现在：我和我的父辈（沈腾那段）

现在穿未来：明天和你

平行时空：永远的君主、信号

无限循环式：365:逆转命运的一年、开端

2.次元穿越：

现实与漫画：W两个世界

现实与游戏：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

肉身与鬼魂：鬼怪、人鬼情未了

3.肉体穿越：

男女换身：秘密花园、羞羞的铁拳

韩国的穿越剧非常出名，有很多剧都成为了爆款。根据穿越类型的不同，我大致分为了三大类，而其中又以时空穿越为最普遍。

《信号》从本质上来说并不属于典型的穿越剧，并非从某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因为主人公在平行时空中开展对话，只有信息穿越，肉身并没有穿越。但由于这两个平行时空之间会互相触发新剧情，改写人物命运，所以我们可以这么理解：旧时空中的人物命运改变后，新时空中的人物瞬间平移到了故事的新起点，演绎新的命运。

二、穿越剧与倒叙式拍摄手法中的时间线

小时候我看了一部港片，在故事的开头，女主角躺在病床上，朦朦胧胧。接下来，故事线拉回到过去，展现出了真正的人物，打斗与争权夺利，好不热闹。随着情节的展开，影片中再次出现了故事开头的一幕，病榻上疑似变成植物人的女主角。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回忆。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殊不知这样的拍摄手法太常见不过了。

在很多影片中，导演往往都会采用倒叙式的拍摄手法。或出于情节交代的需要，或纯粹是为了故弄玄虚，刻意打破时间线，让故事显得高深莫测，有一种碾压观众智商的快感。

如果说通过双轨叙事法（采用倒叙手法/在现实中穿插回忆）能带给观众双重视角的话，在现在和过去的现实叙事中穿插“回忆”和“梦境”，则更加剧了观众理解的难度。在过于复杂的故事中，如果没有调色或者做旧的效果告诉观众这是回忆的话，往往容易让观众跟丢时间线。

《致命魔术》采用的就是这样让人产生混乱认知的拍摄手法。所以，在看电影之前，我直接通过“破解版”——正常叙事时间线下的故事发展了解了故事的全貌。

而近10年流行的穿越剧，则通过更富有趣味的视角呈现故事，改变故事中人物的命运。在穿越剧中，对应“现在”往往有一个“过去”的平行时空，“现在”中的“回忆”对应着“过去”的事，“梦境”则代表假想与并不存在的事。同样，在“过去”这个平行时空中也存在着“回忆”与“梦境”。由于穿越机制的存在，时光倒回到“过去”，“过去”如发生改变，则将触发人物在“现实”时空中打开新的命运。所以，“现在”并不是一个绝对的存在，有“原生的现在”，也有“被过去触发的新现在”。“过去”也存在“原生的过去”以及“被现在改变的过去”。当然，在这样穿越式叙事模式下，观众往往并不难发现现在是第几重时空。因为徒增一个新时空，必然需要带来原先叙事方式的简化。

但导演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力，同样会采用一些复杂观众理解的方式，来加固自己的权威，确保自己始终碾压观众的智商，沉浸于上帝视角的引导与解读。

这就是“嵌套式”的叙事方式。常见于悬疑剧中。通常的表现形式是一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就抛出另一个梗，解答完这个梗，才能回溯到第一重故事中，揭晓谜底。一重嵌套尚可以被理解，但如果在嵌套中还有嵌套或埋伏是平行的嵌套，就会再一次加剧观众理解的难度。

坦白说，《信号》虽然是一部穿越式的嫌疑剧，但并不难理解。不过，为了让脉络更清晰，在观摩全剧的过程中，我全程做了笔记与梳理，确保逻辑结构严密，嵌套从属关系清晰，时间线闭合完整。

三、信号时间线梳理

故事一：2000年

儿时学伴被拐，真凶嫁祸他人逍遥法外终被抓，挑衅警方可恨至极。

故事二：1989年

连环杀人案，李警官暗恋的姑娘也在其中，凶手父亲作帮凶，最终瘫痪。

故事三：1995年

（一）偷天大盗始终未被抓，本已沉寂，无奈李警官较真，求助于男主，误判抓错人，致其女遭遇大桥断裂、救援延误而死。父为报仇，20多年后速冻另一幸存者，致女警官解救时重伤而亡…

处于“现在”时空的人了解过去，将事实告诉处于“过去”时空的人，可以避免前世重蹈覆辙，同步改变“现在”的局面。

所以，“过去”的人抓到真凶或可改变未来。

想要改变当前的悲剧，就必须在过去的时空中找出大盗本人，他被捉，冤者没有被关20年而是马上出狱，就没有了20年后报复冷冻致人死的故事发生。女警在“现在”的时空中复活了。

（二）但蝴蝶效应到处都存在，改变了一个小小的因素，就会导致事件朝另一个方向发展。被怨者出狱后不久就杀死了那个他想要报复的人，可叹可恨。不久后，他在服刑过程中去世了；而那个富家子弟被惩戒后依然逍遥。事件的走向虽然不一样，但是穷人和富人依然走在自己命运的大轨道中，被上帝欺负着或庇佑着。

（三）

据说他所偷之物中有一些涉及到韩东大桥腐败案高官贪腐证据，怪不得当时叫人把车推进海里，想毁灭证据。可能是由于警方办案触及了高官的利益，李警官的上司被另一个警察Boss所替换。

涉案的蓝宝石项链被一个女子从车中所偷，并带到典当行去典当，被李警官通过监控发现，非常可疑，其后该名女子在家人的痛哭声中被宣告“死亡”。

20年后，一个陌生男性来到警局，请求重案组帮助他寻找20多年前疑似去世的失踪恋人。个案组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这名女子，原来当年被杀之人是她同屋的朋友，在案发现场，她恐惧地目睹了整个过程。由于演员经常要练台词的缘故，当天她的录音机恰巧没有关，录下了整个案发时的动静。

逍遥法外20年的富二代终于被确凿的证据指控，面对“死而复生”的女子，他惊恐万分，终被捉。

这时，时空切换到20年前，那名女子原本想寄给李警官的软盘资料，落在了他无良上司的手中，其中关键性的、反映韩东大桥是腐败工程且高官徇私舞弊的数据被其删除。李警官发现后义愤填膺，并威胁大boss警官，他之所以能住得这么好，是因为沦为坏人的走狗，否则以他的工资是买不起这房产的。

插播：2000年左右（李警官）

其后的场景则切换到野外，李警官身负重伤，被2号大反派警官持枪杀害。被杀前，他发现了有关对讲机的时空秘密，并将历史可以改写的信息传递给了对讲机另一端的人：男主叫我。

时空切换到现在，男主发现自己丢弃的对讲机在2号大反派警官的抽屉里，两人之间产生了龃龉，男主拿走了对讲机，狐疑更深了。

插播：1999年（男主哥哥）

多年前，李警官想要调查一件案子，但大boss上司并未全力支持，好在彼时暗恋他的女主及时发现了摩托车上的嫌犯，帮他一把。

时空切换到现在，男主从女主这里得知李警官当时也介入了另一起事件的调查：和男主他本人哥哥有关的事件。女主向人打听了男主哥哥当时事件的情况，而男主也因为阴错阳差被女主母亲邀请到家里来做家务而找到了一些有关案件的笔记（推测为男二号也就是李警官的笔记，他去世后暗恋他的女主角将笔记收藏在家）

故事四：1997年

恐怖的连环杀人案发生了2起，此后，女主也经历了一段，身心俱创。

（时空切换到现在）但多年后，罪犯弃尸的地点发生了变化，以前是在弄堂里里，而如今却是在山上。警局找到山上，发现了第一具尸体，骇人听闻的是，对方杀死的人远不止一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特征明显的连环杀人案。

大boss警官和2号大反派警官由于重案组被派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而产生了分歧。

男主对嫌犯进行了心理侧写，女主则主动提出愿接受催眠，回忆当时的细节。

犯罪嫌疑人之前都是在受害者前面套上塑料袋的，但在最后一个案件中，他给受害者套上了温暖的被子，并且是从后面勒死受害者的，说明他的作案手法发生了变化。找到最后一个受害者的关键信息，对破案非常关键。原来，最后一个受害者给了犯罪嫌疑人一只橘子，他感到非常温暖，突然回忆起来自己小时候被妈妈虐待的情景。看来每一个犯罪嫌疑人做案都有动机，他应是试图寻找和他妈妈有相似特征的人…

此后，女主角重新探访当时的胡同，不断凭感觉判断光源、跌倒和撞落的位置，来回忆当时嫌犯作案地点（整个过程看得人毛骨悚然），并最终找到了那间小屋。原来，凶手不知不觉中对最后一位被害者产生了感情，此后再也未杀人，并因为生活没有意义而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自杀行为被女警官及时制止，并带至警局。

凶手被追拿归案，此案告破。此时男主角和20年前的李警官通了电话，面对李警官凶手是否被抓到了的疑问，男主角只回答了是，却并没有告诉他是谁，因为他怕对信息的泄露会再一次改变别人的命运。

但没想到，（时空再次切换到20年前），聪明的李警官过了不久也破了案。于是20年后的现在，那几个后来被弃尸山林的人也复活了。男主角不知道这会不会改变别人或那些人的命运，但他觉得活着就有希望，所以这或许是到目前为止最理想的结果。

故事五：1999年

（过去）仁州的某个高中发生了女学生被性侵案，去推测是本校男学生的群体作案，这些男学生的家庭都有权有势对警察破获这起案件，形成了很大的阻挠。为了破案，两个警察局合作办理这一起案件，李警官和反派2号警官也得以相识。

（现在）反派2号警官向大boss辞职，以此表示二人的利益结盟彻底崩塌。随后，他约见男主角到仁州医院与其会合，并告诉他自己与该事件以及李警官之死有关。此后，唯一见证人男主角成了众人眼中的嫌疑犯，唯有女主角相信他。

二人决定联手继续调查。无意之间，男主发现在反派2号警官死亡的地方，黑帮老大曾开车来过。于是他和女主角二人顺藤摸瓜，在黑帮老大家中院子里找到了李警官的遗骨。老父悲怆。

（过去）女学生案也随着剧情的展开不断展露出更多故事细节。原来男主的哥哥是其中最弱势最贫穷的孩子，警方、孩子们以及家长们联手编造了谎言，嫁祸他为主谋。后男主哥哥从少教所回到家中后，疑似因不堪忍受名誉受损而选择自杀。二人的父亲因受不了长子所“犯”之事，故决定抛弃妻子与其和前夫所生的长子，带着亲生儿子离开了家。

（过去与现在交织）男主角和李警官的世界虽然隔着20年，但剧情的演绎暗示着这两个人逐渐意识到对方的身份，李警官在男主小时候曾保护他庇佑他。二人通过对讲机的沟通也表明他们都真诚地站在对方的立场，希望对方达成自己所愿，令人动容。

（现在）男主角不肯放弃，便用尽一切方式寻找到了当事人女孩。原来男主角哥哥是当时唯一对女孩子好的人，但女孩子在强权之下没有办法诬陷了他哥哥，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精神困扰，有了家庭和孩子，她不希望再出面为其作证。男主角暴怒，愤恨。

他说到，改变过去的事情也许能够改变今世人物的命运，唐突的说辞引起了女主角的好奇。跟踪后，女主角发现了对讲机的部分秘密。

在与当事人的对话中，男主角得知他哥哥在少管所情绪开朗，还鼓励去看他的女孩重新开始，根本没有自杀的迹象，可能遭遇了他杀。男主角继续为其哥哥的命运奔波，并了解到反派2号警官死前曾赴相关警局调查过其哥哥自杀一案。也就是说，他也怀疑此案并非自杀。

（过去）大boss警官在任州案件中帮助议员摆平事端，他以为自己是议员阵营中的一员，却没有想到在对方的眼中只是被利用的对象，没有用了，即刻被弃。平时给牛吃好的饲料，让它听音乐，为它按摩，就是为了最后宰了吃了。警官在议员的眼中也是一样的，他只是一块牛肉，一条猎狗。

（现在）男主角来到了仁州医院，根据当时他和反派2号警官的通话背景声，判断出后者医院附近有警车、轮床被推的声音、电梯门响和急救时的声音，判断出他当时行走的动线应在急救室附近，便顺着他可能经过的紧急通道找到了抽血室。据了解，他发现哥哥的血液中被查出了神经安定剂，也就是说，有人下药故意杀死了他。

（过去）原来当年男主哥哥从少管所放出来之后，判断出了女生身上的红色围巾是重要的物证，而反派男2号警官也分析出了这一第1次取证时的重要物证在之后的查案过程中并未被充分解析，起了疑心。

（现在）来寻找男主角的女主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也非常震惊，就在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女主角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亲耳听到了李警官的声音。正在女主狐疑之际，警察队把男主带走了。所有的物证人证都指向男主角杀死了反派2号警官。

（过去）男主哥哥打电话给李警官后，由于他处理另外一起案件中受了伤，延迟了赶赴男主哥哥家中获取物证的时间。大boss警官捷足先登，取得物证红色围巾后，在男主哥哥的水杯中放了安定药，随后将其杀死并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过去与现在交织）李警官知道自己没能改变事件的走向后非常内疚，并于当日晚和女主角通了时空电话。双方都非常震惊，女主角为了让李警官不至于在其后的案件调查中死亡，便将8月3日以及地点告诉了李警官，希望他避开这一命运。

（现在）男女主角怀疑那个豪宅下埋有李警官尸骨的黑帮老大知道事件细节，握有大boss警官的罪证，便约定与其在地下停车场相见，想要寻获更多证据。

（过去）时光从1999年流向了2000年，也就是男主角的小学同学被杀案发生的一年。这一年，有人向李警官寄来了来自于美国国家科学院的相关报告，也即充分证明大boss警官罪证的文件。

（延续刚才地下停车场这条线，黑帮老大向男女主角揭露）本来这事儿与李警官并无关联，但男主哥哥去世后，李警官发了疯似的寻找相关人士的罪证，并将相关检举材料寄给了某检察官。但这个系统中没有一只好鸟：这帮理应代表着公职法、社会正义的人沆瀣一气，互通有无，互相包庇。李警官1对3，与大boss、反派2号及黑邦老大相搏斗，身中一枪实力悬殊，在逃到树林后被反派2号景观一枪毙命。在被毙命前，2000年时已经有了过去可以被改变的记忆的李警官在死前给男主角打最后一通电话，告诉他，继续为改变这些人的命运而努力。

【所以这里有一个嵌套和无限循环的问题。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现在）黑帮大佬向男女主角透露了相关情况，并趁女主不注意时逃脱，被迎面开来的汽车撞倒，不省人事。开车人是大boss警官的副手，随后他和女主角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并一枪击中了营救女主的男主。女主火速叫救护车，男主则信誓旦旦地表示对讲机可以挽救李警官的命运…

（过去）2000年8月3日晚，李警官向暗恋他的女警官女主角表示，有关儿女情长的事，等结案后再讨论，就开车驶往了秘密地点。他发现了下水道里的尸体，并通过对讲机向李警官分享情况。

（过去与现在交融）现在的男女主角并没有能够听到李警官的声音，而李警官也没有能够从对讲机的另一头得到男主角的回应。回应他的人是2015年从货车后备箱中听到对讲机声音那个男主角。原来一轮没有成功，就重启了，该事件陷入了循环。

第二局

李警官被反派2号警官一棍打晕，醒来后他被告诫交出证物，不要再管闲事了。但反派2号警官从李警官口中得知男主哥哥，并不是自杀的，而是被杀死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上司大boss警官。原来李警官找到了红围巾的物证，并将相关信息寄给了检察院，只可惜检察院的人和反派沆瀣一气。这一次李警官也和恶势力殊死搏斗，

但并没有倒在反派2号警官的枪下，而是被姗姗来迟的警队同事所救，尽管如此大boss还是逃走了。李警官被救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女主表达爱意，他们在一起了。

男主角从家中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亡，而是和爸爸妈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李警官到家中澄清了哥哥并非真凶的事实，他们一家三口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回到警局，发现物是人非，自己并不属于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来到李警官父亲的表店，他爸爸却说儿子已经失踪15年了。走到小时候常去吃蛋包饭的那家餐厅，男主角才发现这时自己的记忆变成了小时候曾在这里目睹李警官与女主角第一次约会的场景。他们抱怨反派大boss仍然在逃，未被抓住。据女店长透露，李警官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见李警官虽然没有在那一次4人交锋中上升，但此后不久他就又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中。通过了解网上的新闻，男主角了解到，李警官去一处偏僻的仓库寻找大boss警官，请他供出幕后的妖孽。后者并没有说，随后被赶来的一大帮人乱棍打死，李警官则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因现场留有其血液，他成为了最大的在逃嫌疑人。

最终，男女主角在开放式的结局中驶向未知的远方…

（以上文字为原创，以下附录为摘抄）

附录：从小受虐，长大犯罪

1、 一个从小受虐的男孩是如何变成施虐于他人的人？

（1） 如果是女孩会怎样？

据研究，儿童期遭受创伤和虐待对不同性别的儿童影响有别。男孩倾向于认同攻击者，学习攻击者的攻击力，羡慕他的力量感；而女孩则容易内化自己那个糟糕的，就是该被惩罚的形象，从此习惯于被虐，甚至会有自虐行为。这也是看犯罪剧中较多的，连环杀人案多是男性，而被家庭暴力的都是女性，甚至总也离不开这种关系。所以如果是女孩，恐怕会往自己的脑袋上套塑袋。

（2） 为什么会认同这样的母亲？

男生的母亲离异，饱受抑郁折磨，对男孩有多次虐打行为，我们可以理解，这样的男孩不论是母亲的灌输还是试图去理解自己被虐打的行为，可能会理解为，父母离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不好，这样的他有强迫倾向，注重细节，把柜架整理的非常有序，这是他害怕惩罚的方式。

对于那么小的孩子，充满恐惧与害怕，又自认为罪有应得，那“成为妈妈就拥有了她的力量，就不会再怕她了。”

2、 施虐行为为什么发生在母亲死后？

我一开始有个猜想，母亲会不会是男孩杀的，根据剧情交代是自然死亡，这样的话，好像给后续剧情一个完美的交代。在被虐者的经历中，父母对他们唯一的情感联系常常与他们被惩罚有关。刚才提到W对母亲是有认同的，而这个认同在面对压力的时候，或者是客体死亡、丧失的时候尤其强烈，也就是说当母亲去世时，他通过认同来填补母亲去世的情感空白。

3、 为什么选择有抑郁倾向的女性下手？

首先他妈妈是有抑郁倾向，其实W自己的状态也是抑郁的。抑郁又强迫的人都有剧烈的冲突，比如他对妈妈的感情其实是矛盾的，既有亲密的恐惧又有亲密的渴望，渴望让他靠近，希望把她（因妈妈死亡，就找类似抑郁女性）从抑郁痛苦的情绪中解救出来（所以他绑架的每一个人，他说的都是“我来帮你”）；恐惧让他想要攻击（他没有意识到结束别人的生命是最大的攻击）。

4、 为什么最后无法再杀人，而选择自杀？

最后一个女孩给了他另一种情感链接的方式，为他打伞，送他橘子，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虐打，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让他感到温暖，可是，他只能用他唯一习得的方式去回应。女孩死了，他认同的感觉再次袭来，只是这一次，无法再帮别人了，只能帮助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