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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进展慢,看了小说,庆幸和感慨小说的一些影视化改编:
黄玫瑰听起来有点子俗气,所以改名亦玫,符合主角高知家庭出身的背景;
故事的在地化改编,家庭组织重构,接点地气,但依然可谓世间罕有;
然后的然后,就是这样的尤物,依然有烦恼,玫瑰注定招蜂引蝶,生活中的种种,事业中的种种,爱情中的种种,大女主剧当然是有建设意义的,女性互助和为难当然在现实中都存在,然而演员如此美丽,小说的结局依然是一种依附结局,影视化的故事大约会走向独自美丽,也有些人有些连接现实的解读——我们在当今时代可以获得许多信息,这些信息有真有假,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人有机会和条件能够将接收到的种种信息进行筛选过滤和辩证真伪。然而为了个人行进的逻辑自洽,大约只能根据经验和个人三观将之归纳,脑补或交叉互证出一种大致的故事走向。这有助于我们的内耗阻断、个人精神舒展和美丽情绪、以及现实继续应对各项工作和信息。
对于常见的红颜薄命之说,这显然有一些规律在其中,当然这种判定不能被划分为女性友好,但如《第二性》中所说的,“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又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每一种事物都在诱使她走容易走的道路;她不是被要求奋发向上,走自己的路,而是听说只要滑下去,就可以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现实的结果却是,我们看到,有许多男人,极大的幸运在于,他们甚至不必踏上极为艰苦的道路,也可以走向一条看起来可靠和充满机会的道路;而循规蹈矩的女性,或者被诱惑包围的女性,或者在规训中迷失自我,或者在诱惑中迷失自我,这些在现实中并不鲜见,然而在时代大潮中,这些前述群体只能没入人海,能够走向众生视野的女性,注定要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玫瑰及其周边女性群体的美丽让人想到《第二性》中波伏娃还说,“女人打扮得越漂亮,她就越受到尊重;她越是需要工作,绝佳的外貌对她就越是有利;姣好容貌是一种武器,一面旗帜,一种防御,一封推荐信……人们常说,女人打扮是为了引起别的女人的嫉妒,而这种嫉妒实际上是成功的明显标志;但这并不是唯一的目的。通过被人嫉妒、羡慕或赞赏,她想得到的是对她的美、她的典雅、她的情趣——对她自己的绝对肯定;她为了实现自己而展示自己。”
诚然时下美业裹挟着许多消费主义风头,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究竟如何在其中平衡,应该是所有人共同关心的话题,当然对两性评价标准的巨大差异能否在我们所能预见的未来填平差异?想到早于今冬流行剧原本小说《繁花》频繁出现“不响”一词的《玫瑰的故事》,只感“不响”一词的灵光。
《第二性》里另有一句:“婚姻的悲剧性并不在于它无法保障向女人许诺过的幸福(保障幸福这种事本来就不存在),而在于它摧残了她;它使她注定要过着周而复始的千篇一律的生活。”——这是婚姻、生育还是二者的任一呢?人的肋骨很是脆弱,然后有了“软肋”的比喻式用词,一个电视剧,有如此多偏执的观众,或者是假扮观众的有偿控评者,而且我们大约也没有什么手段去分辨其区别,此情此景,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选择不响。
电视剧的服化道越来越精致和可圈可点,但走向了迎合大数据指向的群体,艺术和文化产品的纯粹性必然是被稀释,或者,也许,它们原本也不是纯粹的。